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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那一抹漆黑,被熙熙攘攘街邊霓虹而渲染。夜,那一片寧靜,被車來車往呼嘯聲而感染。眼簾下這座表面看似平靜的繁華都市裡,內在不知隱藏多少被歲月塵封的記憶。無人提及,無人問曉,隻露出輕輕的嘆息。

——題記

漆黑的夜,悲涼的雨,流轉瞭時光的悲涼。這一夜我隔窗傾聽窗外冰涼雨落聲,聽不清它是呼喚還是在抽泣,又或許是在對我訴說。雨音密語,是我聽不懂的心聲。坐在櫥窗前,看著被雨點隔斷的夜景,燈火暗淡映照出幾片隨風飄零的落葉,泛黃的燈光反照著落葉與雨點相伴,素描的太過於滄桑,也剛好襯托出此景的淒涼。雨水打落在櫥窗前,滴落的雨跡像是在描繪當年離別時的景象。小橋邊上扶撐著油紙傘,許願樹下閉著眼許下三生誓言,柳絮蔭下寫落的永遠,還有銀杏樹下嬉笑的畫面,都記落瞭許多伏筆前的印象,而這些畫面全都與你有關。

這一夜,我提筆為你寫落曾答應給你寫的那一封書信,這封信一字一句我都寫的很輕,害怕被愈合的心會再次被撕裂出不該有傷痕。這一頁我勾勒出你喜愛的場景,還記得那一年一起看過的風景,有蝴蝶在窗臺圍繞著我們種的盆景從不會停。還有銀杏城下的柳蔭,坐在青石板凳上的你左肩停留的蜻蜓,不知道它現在會在哪裡駐停,不知道還會不會被我們真摯的感情而吸引。還記得那年我們靠的很近,風兒也吹的很輕,古城旁小石道上那兩個牽著手的身影,那時你側臉輪廓線也把我深深的吸引。這些畫面一一續寫著從前,續寫從前的同時也漸行漸遠的遠離我的視線,隻剩下那熟悉的笑聲,在我的耳邊環繞,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卻從不會消停。

思念化作信箋,我曾為你描繪過童話裡所說的永遠。還記得當時提筆前總會想你好幾遍,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關於你的畫面。那個夏天,我們一起譜寫下美好的時光,站在小橋邊上看西落的夕陽,彩霞滿天我們一起許下相伴到永遠。我喜歡看著你的臉,你青澀的臉笑的微甜,每每在古城外相見,我習慣挽著左手的時間,細數著它在我們的中間轉瞭多少圈,你才會來到我身邊。

那年雨下的屋簷,我們清數著雨點,那裡的每一個場面都有你嬉笑的臉,我喜歡拉著你撐著小紙傘,在淅瀝瀝的小石道上為你拍下最美的照片。如今翻開抽屜,看著褪色的照片,油紙傘旁散落的花瓣,記載流逝的時間在走遠,轉眼間滲拌著悲涼,隻剩下冰涼的回憶在腦海裡盤旋。

輕嘆微時光的悲涼,遺失太過美好的過往,我遲遲不敢回頭望。那年,秋天,天微涼,我們結束瞭一起譜寫的永遠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習慣沉浸在淒美的文字裡,右手提筆勾勒憂傷流淌的字句。每每在深夜裡,我會用一段文字,記落下自己的心事,也會用文字寫下感人的字句,哪怕到最後感動的隻有我自己,我也會用心伏筆。

待到風景悲涼時,我便隨著往事一起葬在曾走過的世界裡。在離去之後,我們曾遇見的人會在腦海裡倒帶多久,徘徊多久,才會慢慢的被遺忘?我們總是來去匆匆,漂泊不定,有時候甚至不敢直視前方的風景,害怕期待太多而會翻倍的傷心。在某個路口我孤身一人,腳步在抽離不定,不知道該往左還是向右,也不敢設想前方前方會有誰為我等候。

待我兩鬢白發蒼蒼,持筆依舊濃墨飛揚,點綴過往,潑墨畫映最初青澀的模樣。休閑之時我還與過往一樣,習慣性的坐靠窗前,品嘗著一壺清茶,仰望窗外煙雨墨色,持筆寫落這紅塵間歷經過的故事。在熟悉的字眼裡,有兩個手牽著手在看夕陽的背影,題材太過華麗,唯美瞭記憶裡的那一段曾經。還有站臺轉身離別的場景,淒美的背影,悲泣的愛情是當時的我們都太過於年輕。此時的我已不再把往事躲躲藏藏,用左手握起一段記憶,右手勾勒著深入人心的文字,把一生沿途之中所遇到過的人事物,通通都記落在素箋之上,我不知道寫到最後,誰會用心的去欣賞,去品嘗過往的微時光。

看的透,放的下,得過且過,才能活的快樂。總感覺有些記憶總在腦海裡邂逅,就像信箋裡你留下的那一抹溫柔,是我永遠都猜不透的守候。還記得曾經你對我說過,你永遠都會記得在你生命裡還有一個我,可是現在的你呢,又會停留在哪呢?還會不會在半夜醒來,想起曾經與你攜手走過某一段旅程的我,還會不會想起曾經我們一起寫下的永遠,還會不會記得最後一次見面的地點,最後一次擁抱的場面。可我們都沒有想到,我們最後一次說的那一句再見,竟然成瞭永遠。

文/陸念安



懸崖下的公牛
留三分,給優雅
平凡時光處處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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